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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(第5/7页)
如果一旦落下,那就是千钧重量,修罗再强悍,也不可能跟天地抗衡,到时敖剑势必会受重伤。 ??他急忙凝起灵力,以气御剑,用真气在冰窟四周铸成一道气场,但敖剑和瓏天的决斗实在太狠烈,每次法力相衝,洛阳就往后退一分,剑身不堪承受巨大力量,发出嗡嗡的颤音,颤音不绝,终于到了可以承受的边缘,錚的一声断成了数截。 ??整个洞窟在瞬间发齣剧烈震动,洛阳被两人罡气击中,身体重重撞在了后面的冰壁上,胸腹和虎口同时剧痛,他将涌到口边的血气忍了回去,不过掌心却血如泉涌,虎口被震裂了,鲜血随着手掌滴落向剑柄,又一滴滴落到了冰上。 ??看到洛阳受伤,敖剑急忙驭使戾兽将瓏天逼开,跃到洛阳身边,问:「怎么样?」 ??「我没事,别管我!」 ??大敌当前,洛阳不想敖剑为自己分神,谁知刚说完,就听头顶轰响传来,原来四周冰壁被两人戾气震到,蛛网迅速延伸到各处,有些地方承受不住冰的重力,从中间断裂了,整块落下来。 ??两边狭窄,无处躲避,敖剑急忙祭起神力,厉风将接连落下的碎冰挡到了一边,洛阳松了口气,但随即便觉戾气猛地衝来,与此同时敖剑身体微微一僵,跟着衬衣泛起点点殷红,殷红随着剑器的刺出很快便洇湿了整片衣衫,在他胸前匯成一大滩血渍。 ??「王!」 ??洛阳知道不好,急忙将敖剑拉到一边,随即挥掌击出,右手鲜血随神力逼出挥洒出去,生死关头他用了同归于尽的法术,可惜依然无法跟瓏天的法器神力相抗衡,仅仅是暂时阻挡住他的进攻,而洛阳自己却被戾气再次震到,手臂传来骨裂的声响,再也无法抬起。 ??瓏天偷袭得手,正要一鼓作气重击过去,敖剑突然扬起手,手里青橙两枚玉玦熠熠闪光,看到他将玉玦拋了出去,瓏天微微一犹豫,立刻纵身追上,法器有灵性,一旦失落,便很难再找回来,只要七玉合璧,他的法力就会大增,至于敖剑,既然已经受了重伤,自然不可能再是他的对手。 ??洛阳忍住右臂的痛,扶住敖剑,只见插在他后心的剑几乎没柄,是自己刚才落下的断剑,被瓏天用法力灌入,一剑穿心,他想拔出来,手却颤了颤,不敢,也不忍心。 ??「别怕,这一剑杀不死我。」 ??修罗强悍,普通剑伤敖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,不过剑上加了瓏天的阴力,所以对他造成的伤害比想像中要重得多,只是这些他不会对洛阳提起,挥掌将剑拍出,准备再祭戾兽,洛阳哪会让他独自对敌,急忙挡在他身前,这个动作是每次征战时敖剑对他做的,但这一次他想为敖剑做。 ??「洛阳!」 ??身后传来低声怒喝,洛阳知道自己的举动很突兀,尤其是对桀驁自负的修罗王,他这样做完全是一种羞辱,不过他丝毫没怕,轻声说:「抱歉,王,如果您不需要我的相助,那就拔剑吧,拔出您的青洛剑,斩杀修罗!」 ??敖剑的墨瞳猛地紧缩,看着洛阳,露出毫不掩饰的惊讶,轻声问:「你都知道了?」 ??「是啊,您真会算计人,我可是猜了很久才猜到的,这样的藏剑,也只有您才能想到,不过能做您的剑鞘,是我的荣幸。」洛阳轻轻一笑,回望敖剑,很郑重地说:「所以,请祭剑吧!」 ??敖剑没说话,转头傲然看向瓏天,瓏天已经拿到了玉玦,正欣喜若狂地端详,他轻轻说:「不,一千年前我没祭剑,千年后就更不会。」 ??「那不一样!那次您有七色玦,可现在您没有了,难道您甘心败给瓏天吗?」 ??敖剑的心思洛阳明白,不过情势危急,已经不容他们诸多犹豫了,能存留一人总比同归于尽好,他急切地说:「当年您将青洛剑铸成契约封入我的左眼时,不就是为了随时都可以用到吗?既然您把我当做剑鞘,那么就让我履行剑鞘的使命,哪怕只有这么一次!」 ??敖剑驀然看向洛阳,他听出了洛阳话里的含意,洛阳很清楚祭剑的后果,这也是当年他没有祭剑斩瓏天的原因。 ??自从拿到了修罗界三大法器后,神堂就一时不得安寧,尤其是青洛剑,一直是恶神们汲汲渴求的法器,敖剑当时正为如何安放它而烦心,所以在被洛阳请求续命时,他灵机一动,便将青洛剑以契约之形封入洛阳的左眼,洛阳是人类,他的身躯是掩盖法器灵力的最佳所在,当时他没太多想,反正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随时拿到并拋弃的剑鞘,而洛阳身上散发出的血性刚毅正是青洛剑的至爱,至于祭剑后洛阳是否能活下来,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。 ??可是后来,他的想法变了,所以在跟瓏天决斗时他仅用了七色玦,明知以七色玦封印是潜在的隐患,但他还是那样做了,因为他不想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,所以去赌,而这次,他更无法祭剑,因为在一千两百年的相随中,洛阳在他心中已经不再是剑鞘,而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存在。 ??「王!」见敖剑不语,洛阳焦急万分,再次出言催促。 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