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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节 (第2/2页)
也成天吃不好睡不好的,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......” 闻靳深黑色眸子里蕴出不耐,口气加重:“你和我妈到底有完没完?” 林初娆瞪眼,泪珠悬在眼角:“你至于这么凶对我吗?” 闻靳深毫不留情,“怎么不至于?我明确说过很多次,我不喜欢你,也不会喜欢你,更也不会接受家里安排和你结婚,但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妈一起乱来?” 林初娆长到现在没被谁说过重话,当下眼圈一红,小心翼翼地伸手揪拉住男人腰身处的白色衬衫,“我不可以吗?” “?” 闻靳深皱眉:“什么?” 林初娆大胆上前,将害怕和委屈藏进心底,将爱意放在眼里,没有犹豫地将自己投进男人虚弱滚烫的怀抱里。 她抱着他,哭腔明显:“我有什么不好阿。求求你,你看看我阿。” 没有人会比她更适合他。 闻靳深被压在墙上,黑眸覆满厌恶和不耐烦,他伸手握住林初娆一边手臂,将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,“换上你的衣服,离开这里。” 林初娆眼泪簌簌地流,哭得梨花带雨:“我认识你二十几年,一直在你身后看着你,退一万步来说,就算轮也该轮到我了吧?你怎么就不肯给我一点机会呢。” 男人无话,神色沉冷。 安静空间里,只有林初娆清晰的哭泣抽噎声。 沉默能杀人。 林初娆失去理智,她捧起男人的脸,踮起脚尖,用尽力气地去吻他。 ! 闻靳深黑眸倏地一震,猛地偏开头堪堪避开,只感觉到林初娆的唇落在自己下巴上,他来了火,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推开林初娆:“够了!” 林初娆被推得朝后踉跄两步。 闻靳深嫌恶:“走吧?别让我对你的印象更坏。” 林初娆泪流满面,却难控地冷笑好几声,转身抓起自己先前换在沙发上的裙子离开。 整个卧室变得彻底安静,不,是趋近于死寂。闻靳深不知道他靠着冰冷的墙站了有多久,他想下楼去隔壁找她,却发现自己烧得不轻,浑身无力。 然后就挪到床边,脸朝下栽倒,长腿吊一半在地上。 周身冰凉。 连骨血,也是凉的。 等醒来的时候,外面秋日高阳已升起,丝丝凉意透过窗缝钻进来。他感受着这样的凉意,心底也没有来地跟着变凉。 不知为何,他突然就想起去年晚秋的某一天。 那时候两人在一起没多久,半夜相拥而眠,时盏突然从他怀里坐起,他睡眼惺忪地问,你怎么了。 时盏没有回应,眼睛无神地落在虚空,就这样持续好半天,他反应过来,小姑娘这怕是梦游了。 他借机逗她:“干嘛呢?” 时盏无意识地在黑暗里靠近他,搂着他的脖子,又亲又蹭,到最后视死如归般咬着他下唇含糊说:“死也要保护你。” “?” 大半夜的,闻靳深睡意被笑没,拉着时盏压着反吻,她中途醒来还反问他:“......你半夜都不肯消停,禽兽吗?” 他哭笑不得,有口说不清,分明是小姑娘先勾自己的。 现在回头想想,她那时候乖得不行,他要求什么她都会说好,哪怕违背她的内心,哪怕逆反她的人格。但只要是他要求的,时盏永远会说好。 到底从什么时候起,他弄丢了那个满眼是他的小姑娘的。 这一点。 闻靳深一直没想明白,到底从什么时候起? 从他将她丢下车开始,还是他无视她的失落开始,还是一次又一次不注重细节,......还是说,每一次? 不再深想,闻靳深到浴室简单洗个澡后,下楼时,还在纠结要用什么说辞来让她开门,以便自己解释。 巧合的是,他刚拉开公寓门,就看见前方在等电梯的时盏。 时盏酒红色錾印玫瑰的旗袍加身,浓密的微卷长发散在腰间,复古红妆,不论远看还是细赏,都美得不似凡物。 眼看着电梯门打开,闻靳深快步上前拉住她手腕:“盏盏。” 时盏被拉得肩包往下一滑,顺着胳膊,直接滑到男人腕骨处悬悬吊着。 闻靳深索性直接拿过那支包:“你听我说。” “你说。” 她面无表情,神色冷漠。 “我真的冤。”闻靳深亲昵地靠近,搂着她带进自己怀里,低哑哄着,“密码我妈告诉她的,再说她真要是我带回家的,我能蠢到央你回家陪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