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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6节 (第1/2页)
闻时礼手臂一扬,那件余留他温热的外套被套到时盏肩上,过于宽大的原因,外套双肩坍下去,松垮垮地挂在女人身上。 外套上有烟草味,昂贵的男香,前调像是柑橘混木香。 闻时礼眼睫半敛,低头伸手去,细心地将松散的外套两边拉拢在一起后,手指勾了勾她红肿的脸颊,“疼么。” 疼么。 疼。 但时盏没说,眼神注意到屋子里的另外三个人,他们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,苍白着脸干杵在原地不敢动弹言语。 席月皎谩骂的话语还回荡在耳边,字字清晰。 “仗着闻家那个疯子给你撑腰,你无法无天了。” “真以为那个花花肠子真的爱你阿......” “他喜欢你的时候为你发疯......” 屋内安静,空气流动得异常缓慢。 “他们说——”时盏抿抿唇,声音变得很轻很轻,却没有告状诉苦的成分在里面,“说我仗着有你这个疯子撑腰,无法无天。” 刚听完,闻时礼就乐出了声。 他转头看那三人一眼,又回头含笑看她。 “他们说得对。” 时盏眼神一怔。 “有我撑腰,你就是能无法无天。” 闻时礼眼神化作一汪怜惜的水,温柔得让人难忘,他轻轻摸摸她受伤的脸,又帮她理顺凌乱的长发后,说:“出去等我吧。” “你——” “听话。”他打断她。 时盏明白,以他的性格,他会做些什么。 “别闹出人命。” 时盏只说这么一句后,到桌前拿起包往外去。 在半路被人拉住一只手。 时盏回头,发现时亨紧紧拉着自己,肥胖的身体不住地打着寒颤,五官因为恐惧挤作一团,他磕磕巴巴地说:“三妹......我、我、我刚刚帮你说话了,也、也没有、没有欺负你,我不想被那个人揍......” 闻时礼这人的恐怖程度,完全取决于旁人对他的畏惧等级。 时盏下意识地看向男人。 闻时礼修长的手指在挽衣袖,露出紧实有力的手臂,他回看她一眼,说:“我随你,放不放过他取决于你。” 时亨抓得更紧,随时都能哭出来似的:“求求你了......三妹......我好怕疼!” 一百八十斤的男人。 怕疼。 时盏心里一阵恶寒,又想起时亨确实帮她说过话,也没有一起动手撕她衣服,于是说:“走吧,你跟我出去。” 时亨如获大赦,立马跟上去,身后传来时通的谩骂:“你个怂逼!你个抛弃亲妈亲兄弟的小人!” 时盏面无表情地往外,停在过道上。 那扇生锈的铁门被缓缓带上,里面瞬间传出妇人的哀嚎恸哭。 还有时通的。 光是听那惨叫的声音,站在过道里的时亨就怕得直直哆嗦。老旧的筒子楼,过道里外面那一方是水泥铸起漆成绿色的半人高护墙,上方两行斑驳的铁栏杆。 时亨紧紧抓着铁栏杆,哆嗦不停。 哆嗦着,时亨就看见对面筒子楼上方的人影幢幢。相同五层楼的高度,时亨借着月色看得清清楚楚,好多人...... 那些人面前架着黑色的拍摄机器。 机器正对着—— 是他家客厅小窗户的位置。 时亨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。 “三妹......”他转头,看着时盏红肿却矜冷的侧脸,“那些人是干嘛的?刚刚那些全部拍下来了?是你叫来的吗?你为什么要这样?” 这么多问题。 回答哪一个好呢。 时盏红唇轻挽,眼底凌出寒芒,黑发被吹散在风里,笑得极为薄凉。 时亨恍然大悟般捂了一下嘴,瞪着眼睛,又迅速放下手指着时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