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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2节 (第1/2页)
闻靳深朝她笑笑, “上楼睡觉吧,我把最后两个字补齐。” 时盏哦一声,没在意,兀自先上楼。 闻靳深拿起毛笔,悬腕蘸墨,落笔时笔锋较于先前有所收敛,甚至多了几分温柔。 在爱里面,人总爱做些自我感动的傻事。 男女都一样。 那晚,闻靳深有没说完的话,也有没能表达出的爱意。 一张宣纸四尺, 能写三十三个字。 他写了四百四十四十张。 毕竟—— 举头三十三重天,最高不过离恨天。 人间四百四十病,最苦不过相思病。 ...... 今晚的闻靳深格外规矩。 果真老实地抱着她,什么也不做,半夜时盏被生理痛折磨醒,额头冷汗遍布,她后背贴在男人胸膛里,整个人都被他抱得很紧,以至于微微一动,就把他弄醒了。 “......嗯,盏盏?” 这时候他的嗓音总是又欲又哑,还透着将醒时的慵懒。 “我要下床,你先松开。” 时盏手轻轻拍了拍他环住自己的手臂。 闻靳深腾出一只手揿亮床头灯,收回来时摸到时盏一头的冷汗,英挺的眉几乎瞬间就皱了起来,“哪不舒服?” 时盏忍着小腹的痉挛,有些虚软无力地说:“......肚子痛。” 说完就在他怀里挣扎着要爬起来。 身体刚刚脱离床面。 就被按了回去。 闻靳深声音慵懒中混着清醒,他将时盏轻按回原位,掀被下床直接往门口走。 时盏没回过神,叫住他,“闻靳深。”顿了下,抿抿因为发汗变得有些干的嘴唇,说:“你去哪。” 听见她问,门口的闻靳深又转身折回来,单膝跪在床沿上,双手撑着靠近时盏,摸了摸她的脑袋,声音有些发哑地笑说:“给你熬点生姜红糖水,不然去哪?” “生姜红糖水......”时盏舔舔唇,“有布洛芬吗?” 她生理期时疼痛时都是吃止痛药解决,这么多年独居生活,她没有熬红糖水喝的习惯,包括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,她也都是吃药解决,一来是觉得药物见效果,二是他之前也没关心过她这方面...... “这样吧,”闻靳深耐心地给她讲道理,“我先给你煮碗红糖水,你喝了看有没有好受一点,如果没有的话我再给你拿布洛芬,因为任何一种止痛药长期吃会有抗药性和赖药性,还会造成胃溃疡等大大小小的毛病。” 时盏痛得不行,不想浪费时间,点点头说好。 他又摸了摸她的头,“乖。” 十五分钟后。 闻靳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进来,他用脚带上门。 时盏拿枕头垫在腰后靠着,说:“给我吧,我自己来。” “我喂你。” 闻靳深在床边坐下。 时盏抬手抹掉额头的汗,说:“我是肚子痛,不是手残。” 闻靳深点点头,表面很配合她地说一句我知道,然后说:“但是我想喂你喝。” 时盏:“......” 一勺又一勺热热的红糖水被喂到时盏嘴里。 暖流直达胃部。 再往下。 窜到小腹。 时盏喝到一半觉得有些撑,“不要了。” 闻靳深舀一满勺又送到她嘴边,“听话,喝完。” “——” 思绪凝结。 不知怎的,时盏一下就想到那次闻时礼喂自己喝鸽子汤的场景,他强制性地要她把汤全部喝完,肉也得全部吃下去。 现在回想,她多少有点不知好歹。 她不愿意吃不说,还脾气打翻闻时礼手里的碗筷勺,热汤洒得男人满身都是,也没见闻时礼发半点脾气。 人与人间到底是不同的。 好比现在,她再不喝不下去,她也